看不见的交锋：有了纯电动，为什么还要搞氢燃料电池？

1月10日-12日，以“把握形势，聚焦转型，引领创新”为主题的2020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召开。 时至今日，仍然能感觉到氢燃料电池发展存在着争议。但经过一年时间的发展和沉淀，会议对氢燃料电池的认识更清晰了，一些思考更深入了。 香橙会研究院将这些成果整理出来，供业界交流。 1 有了纯电动，为什么还要搞氢燃料？ 发展氢燃料电池，行业界特别是纯电动行业界有些不同的声音。为什么要再搞一套，这条技术路线走得通吗？从世界大势到中国实际，对发展氢燃料电池的认识更清晰更深入更具体了，非常值得一读。 法国汽车产业联盟主席Luc Chatel 从2020年起，欧盟汽车的平均二氧化碳排放量需要从120克/公里下降到90克/公里，这个是欧盟政策法规的新标准。这将带来了重大的经济挑战，未来每台出售的汽车如果它的碳排放量超标，超标每克将要罚款95欧元。 香橙会注：中国在联合国气候大会上承诺，2030年后，中国的碳排放量只能减少不能增加。 加州能源委员会委员Patricia Monahan 加州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国中国（香橙会注：加州的经济是世界第五大，和英国、日本来进行对比）。在2025年，我们希望能够实现更多的电动汽车销售，同时我们也希望实现200个加氢站，来支持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发展。 现代自动车株式会社副社长李仁哲 韩国政府努力到2030年实现85万台燃料电池车辆的运营，建设660个加氢站，并且能够实现氢能的价格降低到每公斤4美元，这是我们实现2030年的愿景。如果能够按照计划来执行，也就意味着到2022年我们需要建设大概310个加氢站。 全国政协副主席万钢 纯电动和燃料电池是互相补充的、循序发展的。纯电动的发展，对燃料电池也是一个推动；而燃料电池发展又拓展了纯电动的应用，他们在市场当中是各有定位、互不替代的。特别是大家现在共同得到的共识，就是在长距离、重载级用的，特别是城市间交通当中，使用燃料电池是更加合理的。 我们国家大数可以说2亿辆乘用私人轿车、5千多万辆的商用车，但是5千多万辆的耗油实际和2亿多辆的耗油两者是差不多的。真的是纯电动和氢能两者是要并重的，从能源战略上特别要关注。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氢能燃料电池的定位已达成国际基本共识。氢能是今年的热点，很多人说今年是氢能的元年，为此我们必须回顾氢燃料电池的定位。 十年前，认为纯电动跟氢燃料电池的平衡点是150KM，因为那时认为纯电动的续驶里程只有150km，跟燃料电池比平衡点就在150km。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现在轿车的平衡点在500km，已经从150km上升到500km了。 这个平衡点怎么算的呢？ EV纯电动就是电池+电机，燃料电池是氢气瓶+燃料电池+电机，当然还要加一点辅助电池，还有一个散热器，储氢肯定是低于储电的，有个成本差，这个成本差会随续驶里程的增加产生一个总成本优势，减掉燃料电池动力系统的成本，出来的那个里程就是跟纯电动的平衡点，他的基本背后的逻辑就是这样。 所以对于商用车这个平衡点就会体现，现在看200km以内的纯电动卡车是完全具有经济性的。所以氢燃料电池动力更适合长途大型高速重载替代柴油机，锂离子电池更适合替代汽油机。虽然柴油车跟汽油车比量是小，但是能耗并不小，排放也并不小，意义还是很大的。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可以预期，到2025年前后电动车的性价比超过燃油车，太阳能和风能等可再生能源发电成本低于化石能源，市场将以强大的力量推动电动汽车发展和能源结构转型，以日益加快的步伐走向零排放公路交通。 2 既然搞氢燃料电池汽车，怎么搞？ 今年行业界有个新的认识，就是发展绿氢，将氢气跟可再生能源放在一起。在这次百人会上，万钢也认可了这个观点，说“绿色氢气天上来”；欧阳明高则更是提出， 面向汽车应用的氢能战略要简化、要聚焦，那就是绿氢。如果说氢能上升为国家战略，如何上升为国家战略，讨论清楚了， 上升为国家战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全国政协副主席万钢 建议国家要把氢能纳入国家的能源战略体系，明确氢能在能源体系当中的定位，特别是要开发氢能和水电、风电、光伏发电互相补充的这样一套体系。我们建立了很多特高压输电系统，把西部的可再生能源运到东部来，这些能源能不能合理的应用到氢能的产生当中，我们所说“绿色氢气天上来”，来满足新能源汽车发展的需求。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我们认为，面向汽车应用的氢能战略要简化、要聚焦，那就是绿氢。只有绿氢才有合理性，灰氢不具备合理性，无论从哪个角度，严重质疑。 昨天还有老总问我，干嘛搞这个东西？如果有绿氢是可以讲得通的。如果是绿氢，氢能制取很简单，就是电解水。10%的弃电我们就可以满足2025的应用需求。副产氢过渡性是可以用的，但是有个问题，即我们燃料电池对氢的纯度要求极高，副产氢如果为了成本，品质不好，可能会得不偿失，因为它会腐蚀加氢车、加氢站甚至燃料电池，这个是要注意的。氢能储运也要发挥绿氢给我们带来扬长避短的机遇，我们是高压输电很厉害，但是氢管道是很弱的，所以长途输电比输氢好。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现实是有挑战的，但是也有市场突破口，不是全方位商业化，但是局部市场是可以商业化的，所以我们总结下来，“主攻绿氢，创新引领；突破瓶颈，示范先行；安全为本，有序推进。”这是我对燃料电池的建议。 3 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发展前景 万钢认为今天的氢燃料电池，就是十年前的锂电池，面临着难得的发展机遇。欧阳明高院士则强调2035年是窗口期。 全国政协副主席万钢 我的感觉，氢能燃料电池汽车处于的环境跟我们十多年刚刚启动“十城千辆”那个时候的情况差不多。经过了十多年电动汽车发展起来了，我觉得氢能源汽车也会从这个当中吸取经验和教训，来推动氢能源汽车的健康发展。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鉴于多种技术路线呈现你追我赶的态势，氢燃料电池技术必须要脱颖而出，必须在2035年达到我说的目标百万辆，这是窗口期。如果到2035年我们达不到这个目标，这是有风险的。 （备注：氢燃料电池发展路线图规划2020年1万辆，2025年5万辆；2030-2035年百万辆规模） 4 冬奥会的特别机遇 日本奥运会，张家口冬奥会是发展氢能源的绝好的契机，张家口冬奥会到底给氢能什么样的施展舞台，看了几方参与者透露出来的信息，原来才明白，氢燃料电池最大的蛋糕，在张家口，而且是以国家的名义。 张家口市常务副市长郭英 2015年7月，张家口被国务院批复设立全国唯一的国家级可再生能源示范区。张家口将氢能产业作为高标准打造国家可再生能源示范区，作为绿色办奥、低碳奥运的重要保障，着力打造完整的氢能产业链条。 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副秘书长王贺武 作为氢燃料电池汽车的示范，按照官方的说法，冬奥期间平原用纯电，山地用燃料电池。 福田汽车客车开发总工程师兼工程研究总院副院长秦志东 张家口给大家做了一个非常好的示范，现在在张家口加氢的价格大概在30元钱/公斤，以我们现在张家口实际运行的车辆来看，目前基本上可以达到跟传统柴油车能源消耗成本相当的水平。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 所以我国发展氢燃料电池的技术路线图，下一步重点就是奥运会，冬奥会几千辆燃料电池车，明年一年要建二三十个加氢站。几千辆车、二三十个加氢站，这是现在最重要的，如果这仗打的好后面就顺了。 福田汽车客车开发总工程师兼工程研究总院副院长秦志东 我们算了一下，在冬奥的时候，如果是2500辆左右商用车运行，大概一天需要50吨左右氢气，这块缺口比较大。目前在北京和河北投产的产能，大概只有7吨左右的产能，所以空间还比较大。 丰田汽车（中国）投资有限公司中国区副总裁汤田修事 我想提及北京2022年冬奥会及冬残奥会。我公司是北京冬奥会的顶级赞助商之一，我们将会在奥运会期间一共提供大概1500辆氢燃料电池汽车，尽我们的全力向全世界展示中国在全世界范围之内是对环保最重视的国家之一。 香橙会研究院是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子公司，有丰富的投研经验和数据生产经验，是氢能行业领先的服务机构。现联合同济大学汽车学院博士团队推出氢燃料电池行业系列研报。该系列研报很多来自市场一手数据，填补了行业研究空白。现开放部分研报，欢迎付费订购。研报目录：1、氢能和燃料电池行业研究报告 2、氢能行业研究报告 3、燃料电池行业研究报告 4、中国加氢站深度调查研究报告 5、中国加氢站数据库（每月动态更新） 6、美国加州加氢站实地调研报告7、空压机市场调研报告 8、氢气循环装置调研报告 9、氢能和燃料电池行业TOP100企业名录 香橙会研究院是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601519.SH）旗下子公司，是领先的氢能服务机构。提供数据研报、资讯PR、政府招商、战略咨询、融资FA等服务。